中等美女

社工坐在門外 靜靜的等

等門內 那把 「自己」和「心」都關起來近 三十年 的「中年人」 把心門打開

⋯⋯⋯⋯⋯⋯⋯⋯⋯⋯⋯⋯

看到社區內 社工將一群年輕人安置在社區

並提供一個環境 讓他們慢慢適應 回復到以前 走出來

父親 退休后 得高望重 擔任顧問 堅決 維護社區環境「層次」

一直排斥「那個」團體

大家都知道這位父親 擁有人人稱羨的「兒子」

優秀的兒子在國外求學 畢業后一直在國外就業 長輩們眼中模範生

每當問起 何時歸國 探望親友家人

父親只是憂憂的回答

年輕人事業重要 沒有時間之類的話

⋯⋯⋯⋯⋯⋯⋯⋯

回到家 見太太 端著晚餐 送到兒子 房門旁 桌櫃上

嘆嘞口氣 望著窗外院子

不一會兒 聽到兒將用完餐盒從房內遞出 再關上房門聲

走到門口 敲門

又是那句 沒出息的家伙 不出去找工作 長年待在房內 都五十嘞

房內依舊沒有回應

父親離開前 看嘞餐盤一眼 還丟一句 不作事 飯比誰吃的都多

母親只是在角落

眼神疲累無助的看著 這樣三餐數十年 照顧著唯一的兒子

年邁的身軀 默默努力著

⋯⋯⋯⋯⋯⋯⋯⋯⋯

事實總是被 「說」的人 掩蓋

「不說」「沒說」的人背後

都有個解不開的 「結」

不是不說 沒說 而是 說嘞 等於沒說

父母的話 全要聽

父母卻不「聽」我們 說話 有「互動？」 溝通不良

從此小孩的「心」關起來了 脆弱的小孩 沈默以對

「霸凌」就從家庭內開始 不聽話 不理你 不給任何 承諾過的禮物

沒有「同理心」 大人的言行不一

⋯⋯⋯⋯⋯⋯⋯⋯⋯⋯

終於 門 被外人的「用心」打開嘞

社工並沒有作太多 只是靜靜的 有空就來

先是隔門 訴說窗外的美景 像幅畫

裡面仍沒回應

次日 門開嘞縫 打開門 看著背對著他

社工 還是說著天氣窗外的美景 這樣漸漸 開始對話 但也只是 簡單回應

「耐心」可以 融化任何 窒礙

他說喜歡畫畫 社工買了 所有他列下的清單

顫抖的手 再度拿起顏料 在空白的畫紙上 開始作畫

那是一幅油畫 「在草原中的一條路」

社工將畫掛在 社區內的餐廳裡 這是 「中途站」專為剛走出來的年輕人 適應區

父親特地去看那幅畫

心痛難掩 淚眶滿眼 回到家 打開兒的門 跪下 痛哭 說著

爸爸傷了你 害了你大半生 今後 爸爸絕對支持你 想作的事 開心的事

父子第一次 彼此卸下心房

兒 無法想像 當時父親要求他重心放在課業

壓力大時 作畫是唯一讓自己放鬆且完全投入的興趣

一次大考分數不理想 父親 竟將他所有的畫及用具 一把火 燒的 全沒 連「心」也沒了

至此 將自己關在房間 一關就是三十年

父親一直不懂 好好一個人 怎會變這樣 沒想到 是自己毀了兒的大半生

直到看到那幅油畫 畫中那草原中的路 讓他知道 兒子非常愛他 崇拜他

當時他總是用腳踏車載著兒 告訴兒 自己是如何努力念書工作

兒子對父親的愛與崇拜 在為完成父親要求與 自己的興趣 沒來的及溝通 彼此妥協下

先放棄對方的是 父親 兒子成了父親口中 「 沒出息的人」

從那開始 父子的關係 停留在 那個 時空中 凝結。